开始

上世纪60年代,当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时,爱尔兰正走上一条以食品工业为中心的新型工业化道路。我想学习食品科学,但当时都柏林没有这样的学位,所以我选择了农业科学,专攻化学。事后看来,选择这个专业有点奇怪,因为我在中学的期末考试中学习了爱尔兰语、英语、法语、拉丁语、物理和数学。我从来没有学过生物或化学,这两门学科都是我大学学习的核心,但事实证明,我不仅非常喜欢这些新学科,而且擅长它们。我在都柏林大学度过了美好的5年,在那里我积极参与左翼政治,是一名热衷于辩论的人。基于我的期末考试成绩,我获得了奖学金,我用它完成了我的硕士学位,研究羊脂肪组织中支链脂肪酸的饮食决定因素。我喜欢研究,并决定攻读博士学位。我申请了很多大学,得到了剑桥、瓦赫宁根、卡尔加里和悉尼的录取通知。当时,悉尼大学兽医学院是动物科学几个领域的全球领导者之一:营养、遗传学和生殖。我接受了博士学位的录用,同时兼任助教的学术职责。

1973年1月,我和妻子来到悉尼,开始攻读博士学位,研究新生羊羔的消化生理学。羔羊在空肠和回肠远端装有双套管,消化流通过装有取样龙头的乙烯基套管外化。羊羔用实验用的牛奶喂养。这是一项艰苦的工作,在从春天到秋天的漫长季节里,每周7天。我的硕士和博士培训都让我对实验设计、分析化学、生物学和统计学充满热情,所有这些都将为我未来的职业生涯奠定良好的基础。1976年,我的妻子乔怀上了我们的第三个孩子,我和她回到爱尔兰,在都柏林的农业研究所担任博士后。这不是一个特别刺激的职位,我和乔都不是特别高兴。我开始利用家庭预算和消费者价格数据涉足人类营养,我开始寻找更有挑战性的东西。

从动物营养到人类营养

1997年,我申请并获得了南安普顿大学医学院人类营养学讲师的职位。在悉尼,我给农业和兽医学的学生讲过课,也给人类营养和营养学的学生讲过课,这段经历是我从动物营养学转向人类营养学的关键。当我们在悉尼研究新生羊羔时,我们很想跟踪英国的一项研究,该研究表明,用基于分离大豆蛋白的牛奶替代品喂养的小牛,产生了针对这种蛋白质的系统性IgG抗体。现在,在一所拥有最先进设施和支持的医学院,我开始在兔子模型和人类模型上研究饮食蛋白质对分泌和系统免疫反应的影响[1].我也回到了我硕士研究的主要领域,脂质代谢[2].

在南安普顿度过了8年的美好时光后,我有机会回到爱尔兰,并成功申请了位于圣詹姆斯医院的都柏林三一学院医学院的学术职位。作为临床医学系的一部分,我的研究现在将包括营养学与心脏病学、老年学、儿科、血液学和消化病学的结合,当然还有我个人对餐后脂质代谢的兴趣[3.45678].我的任务是建立一个新的人类营养和营养学学士学位,我将在三一学院度过接下来的四分之一个世纪。

欧盟层面

上任后不久,我被邀请加入一个名为Euronut的欧盟科学联盟。荷兰瓦赫宁根大学的Jo Hautvast教授,也是这个水晶球系列的贡献者,他是主席,他成为了我的榜样[9].据我所知,乔认为自己的成功在于他如何帮助他人实现目标,而我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试图效仿他的做法。乔是我共事过的最有远见的人。不久之后,我被任命为食品科学委员会(SCF),这是欧盟最高级别的科学咨询委员会,负责食品的毒理学和营养问题。我将在SCF工作15年,当所有咨询委员会合并为一个公共卫生指导委员会时,我是被选为这个新实体服务的12名成员之一。由于我以前在复杂的食品监管环境中管理委员会的经验,由于我以前对朊病毒生物学没有兴趣,在那次公共卫生危机最严重的时候,我被邀请主持疯牛病工作组。主持这个工作小组,与世界顶级的朊病毒生物学专家在一起是一个挑战,但我设法在没有失去任何朋友的情况下完成了工作。这是一次非凡的经历,与我一起加入委员会的还有这个水晶球系列的另一位撰稿人,菲利普·詹姆斯教授。10].

所有这些与欧盟同事的合作使我参与了具有竞争力的欧盟研究基金,在20年的时间里,我参与了8个这样的财团,并在5个财团中担任首席研究员。最后一个是Food4Me,一个1400万欧元的个性化营养项目。我是如何进入分子营养学这一领域的,这个故事值得讲一讲。我是位于洛桑的雀巢营养研究中心高级顾问委员会的成员。1999年,我自己、麻省理工学院的弗农·杨和戴维斯的布鲁斯·German被要求组织一系列研讨会,讨论任何我们认为可以影响这一领域未来研究的热门营养话题。我们邀请了药理学和毒理学代谢组学的两位顶级专家,帝国理工学院的Jeremy Nicholson和莱顿大学的Jan van der Greef。那天晚上,我们在一家中餐馆吃饭,我试图搞清楚偏最小二乘判别分析(PLS-DA)这个令人困惑的理论,它也被称为模式识别。Jan van der Greef是一位非常有耐心的导师,他带我学习了PLS-DA的所有元素。吃完饭,我把纸桌布拿回家,上面画了许多涂鸦和图表。我那时就知道,代谢组学在药理学和毒理学上如此先进,将在分子营养学中发挥巨大作用。11].由莱顿TNO的Ben van Ommen组织的Food4Me研究和欧洲营养基因组组织(NuGo)将使欧洲在分子营养学领域处于领先地位。

除了研究,我还参与了大学营养科学的发展。1995年至1998年,我担任总部设在伦敦的营养学会主席。作为一个非常喜欢教学的人,我对该领域缺乏全面的教科书感到沮丧,每一本都服务于课程的某些方面,但没有一本涵盖人类营养学学生的所有需求。当我完成我的主席任期时,我担任了一套营养学教科书的创始编辑,这些教科书被出版为营养学会教科书系列,这些教科书现在在世界各地的大学中使用。

模糊地带

现在,在我退休的第8年,我有时间反思营养学领域,坦率地说,我很担心。我们在掌握准确的食物摄入量测量方面几乎没有取得进展,而这是这门学科的绝对基础。在任何典型的调查中,大约40%的受访者都存在能量漏报的情况,这是公共健康营养方面的一个主要错误来源。身为女性、超重和社会弱势群体是造成能量漏报的主要原因。流行病学家通过在多元回归分析中应用各种统计调整来处理这一现象,如体重指数、性别、社会阶层等。但问题是,这些调整都是建立在理论基础上的。据我所知,还没有一项大规模研究对能源漏报进行量化,例如,使用双重标记水,也没有对可能影响漏报的因素进行公开搜索。流行病学家还必须调整其他可能影响有关终点的混杂因素。例如,如果测量的结果是心血管疾病,那么控制任何心脏病家族史是有意义的。但是我们的饮食习惯是由很多因素形成的。 Bereavement, divorce and unemployment all influence dietary habits as does social isolation and loneliness [12131415].这些,在许多其他可能性中,应该在营养流行病学中加以考虑。

营养的第二个主要缺陷是我们记录和报告食物摄入量的方式。任何大型的全国性饮食调查,如果使用自我报告的食物选择方法,而不是固定的食物频率选择方法,都会告诉我们平均每天摄入超过3000种不同的食物。但如果你想知道火腿三明治的平均日摄入量,你会失望的。有人认为,虽然我们可以计算白面包、黑面包、黄油、人造黄油、蛋黄酱和火腿的平均每日摄入量,但我们无法说出它们是如何组合成火腿三明治的。这是因为我们将报告的膳食分解为单个的食物成分,因为营养成分数据是在食物层面上可用的。白面包、黑面包、黄油、人造黄油、蛋黄酱、芥末和火腿是我们用来制作火腿三明治的食物,有了这些食物,火腿三明治有24种可能的变体。如果有人建议在混合中加入生菜,我们就有48种,如果加入奶酪,我们就有96种。很简单,不可能给每一种火腿三明治都指定一种营养成分。但如果记录了进食场合的时间,我们可以将该进食场合的所有食物代码打包到括号中。现在我们有了一个用于特定用餐场合的括号内数字代码,当考虑到所有用餐场合时,我们可能有大约六套涵盖一天的括号内数字代码。 It cannot be beyond the competence of data analysts to seek patterns in data. Myself and my then post doc Áine Hearty attempted this some years ago with little success [16].但话说回来,我们不是从事信息学业务的。人们吃饭,如果我们要改变食物的摄入量,我们必须了解食物是如何组合成饭菜的,饭菜是如何组合成饮食模式的。举个例子,一项研究表明,牛油果的消费量和身体质量指数之间存在联系。研究人员对食用牛油果的饮食环境没有概念,也无法知道牛油果摄入量与其他食物的正相关或负相关程度。鳄梨摄入量可能只是特定饮食模式的一个标志。发展饮食模式具有挑战性,但这是一个非常值得学术追求的目标。17].

最后再看看我的水晶球,营养学之于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就像粒子物理学之于粒子物理学。总有一天,膳食模式分析将全面投入使用,我们可以探索国家食品消费数据的膳食模式。让我们想象一下,我们可以自信地说,95%的食物选择差异可以用10种饮食模式来解释。志愿者可以在随机交叉设计中轮流食用这10种膳食模式,并收集血液、尿液和粪便样本进行代谢组学分析。受试者将被安置在专门建造的代谢病房,所有的食物和饮料都受到严格控制。每种饮食模式都将创建一个明确的代谢指纹,所有这些都将被输入一个公开的数据库。当你去看医生时,你会带着尿液和粪便样本。这些指纹连同你的血液将被运送到代谢组学或蛋白质组学设施,你的指纹将被输入数据库,然后你的医生就能告诉你你属于哪种饮食模式。在此基础上,你会得到以膳食为基础的饮食建议,以优化你的饮食[18].每当我向同事们提出这个问题时,他们都告诉我,这永远不会发生。不知为何,我认为,当法国物理学家路易斯·德布罗意(Louis de Broglie)在1949年首次提出发展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时,他也得到了同样的否定回应。如果营养科学不概念化、辩论、讨论和推广非常庞大、复杂、雄心勃勃和昂贵的营养研究的概念,那么它们将永远不会发生。

我在营养方面有过一段美好而充实的职业生涯,在我快到70多岁的时候,它仍然在运作。在所有帮助和鼓励我的人当中,那些耐心倾听看似愚蠢想法的人,以及在我误入歧途时指引我走向安全的人当中,最突出的人是我的妻子乔。20世纪80年代末,当我开始负责大型欧盟合作项目时,我需要一个组织者,乔辞去了她在银行的安全工作,承担起管理这些泛欧盟项目的许多会议和财务账目的风险。我们在一起工作了27年,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们已经结婚50年了。谢谢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