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摆扰乱了长期监测项目,比如对新墨西哥州植物生命的调查。来源:斯科特·柯林斯

生态学家斯泰西·金(Stacy Kim)应该准备启程前往南极洲,她将于下个月开始对罗斯海的海洋生物进行研究。相反,在她的极地计划被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取消后,她正试图弄清楚如何让她的实验室继续运转。美国政府于10月17日结束了为期16天的关闭,该基金会正在努力挽救一个被缩短的实地考察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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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是加州莫斯兰丁海洋实验室(Moss Landing Marine Laboratories)的一名研究人员,他希望使用一种远程操作的水下航行器来监测从罗斯海浮游植物到虎鲸的一切,令他感到痛苦的不仅仅是可能有一年价值的数据的丢失。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决定也危及到她实验室的拨款,她可能被迫解雇技术人员。她说:“我们本来要在南极洲呆上三个月,我实验室里的大多数人都把自己的房子转租出去了。”“现在我有无家可归的人,”她补充说,这些人可能不得不领取失业救济金。

但对美国研究人员来说,最糟糕的情况可能还没有结束,他们可能在1月中旬面临另一次政府关闭,届时分歧严重的美国国会必须就一项为政府运作提供资金的新计划达成一致。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研发预算和政策项目负责人Matt Hourihan说:“我认为我们没有从上次政府关门中学到任何东西。”“在很多方面,重大的财政挑战仍然存在。”

这不仅包括再次关闭的威胁——这将再次使美国科学机构的研究和拨款停止——还包括被称为“自动减支”的计划。这使得今年美国政府大部分项目的预算减少了5.1%,预计明年1月还会增加。美国科学促进协会(AAAS)最近的一项分析显示,总体而言,自2010年以来,联邦政府在研发方面的支出已经惊人地下降了16.3%,国会经常选择用临时支出计划为政府提供资金(见“推卸责任”)。

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如果我是今天的年轻人,我不得不怀疑我是否还想在美国从事科学研究,因为不确定性已经变得非常大,”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美国物理学会公共事务主任迈克尔·卢贝尔说。

在Moss Landing, Kim正努力帮助她的学生应对研究计划推迟一年的问题——对于那些攻读两年制硕士学位的学生和即将入学的博士生来说,这是一项尤其艰巨的任务。但是失去宝贵时间和数据的不仅仅是年轻科学家。

在两个多星期的时间里,阿尔伯克基新墨西哥大学的生物学家斯科特·柯林斯(Scott Collins)无法进入他位于塞维利亚塔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的研究地点,该保护区在政府停摆期间关闭。这种短暂的缺席将使人们更难理解今年异常多雨的夏季是如何影响干旱的新墨西哥州的植物生命的。柯林斯说:“我们是由联邦税收资金资助这项研究的。”“对我们来说,把工作做好很重要。”

此外,在特拉华州纽瓦克的美国农业部设施内,昆虫学家大卫·詹宁斯上周重返工作岗位时发现,他的许多祖母绿灰螟幼虫已经死亡。在关闭期间,留下来管理实验室的一小群“关键”人员无法维持挑剔的幼虫所需的温度和喂养时间表。詹宁斯估计,需要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弥补实验室的损失,从而推迟了如何保护美国森林免受这种啃树甲虫侵害的研究。

目前正在开发的一些大型基础设施项目也处于危险之中。例如,政府关门推迟了大型综合巡天望远镜(Large synotic Survey Telescope)的最终设计审查,这是一个开创性的项目,它将使天文学家每三天绘制一次南方天空的地图。这一延迟可能会阻碍明年按计划开工的建设。

位于科罗拉多州博尔德的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实验室的碳循环温室气体小组负责人彼得·坦斯(Pieter Tans)表示,导致政府关门的政治操纵也将对美国研究机构的士气产生长期影响。他说:“它含蓄地向美国人民发出了这样的信息:他们不需要所有这些政府科学家。”